第二章使臣(1/2)
遮天,离开几步,不敢回首。唯恐轩辕,再次将他叫住。撸起衣袖,急忙擦着额头。大汗淋漓,早已将衣衫湿透。身后大厅,一切如初。男舞者赤膊,其胸,棉麻织衣披挂。似有针线缝合,做工不算精良,也绝非粗制滥造。能遮羞、取暖、避阳、挡风、隔雨,不能不说,人类文明,已向前跳跃一大步。
女舞者,头发乌黑铮亮,下垂齐腰。不修边幅,鹑衣百结。确使苗条淑女,美若天仙。身上衣衫,色彩单调。半遮半掩,似轻纱披挂,若隐若现,勾引男人魂魄。远古,人类之美,堪称,天然之美。没有,涂脂抹粉,真实,自然,淳朴!
编舞动感,来自于当下,以男女为家庭单位,日常生活模仿。男人,搭弓拉箭,守城捕猎。女人,取石磨砣成坠,细木磨棒作杆。掉空旋转,捻丝成线,纺织成衣。嫘祖取虫,回家成蚕,抽丝剥茧,乃纺织丝绸之最。男耕女织,堪称,远古绝世文明......。
人类摆脱,衣不遮体之困惑。嫘祖,功不可没。从赤身裸体上阵,树叶遮羞,到棉麻织布,衣冠楚楚。世事变迁,造就社会进步。有熊部落,朝气蓬勃。衣食无忧,安居乐业。轩辕时代,更是丰衣足食。人类文明,由一日两餐,进入精神寄养时代。因此,歌舞盛世,轩辕黄帝,得到蓬勃发展。难怪,天下太平,轩辕以欣赏,能歌善舞为美誉,以为部落联盟成员,免受天灾人祸为职能。
可叹部落成员,从母体分娩,哇哇啼哭入世。日劳两餐,昼歇入眠。终其一生,区区三十有载。生死大同,其过程,却泾渭分明,天渊之别。同样为人,为何千差万别。五花八门,各行其道。轩辕深思,不得其解。
偶然,发现动物繁衍。生活习性,于人类传宗接代,大至雷同。
唯于人类,水火不容,万枘圆凿,莫过于,动物于人类,没有语言沟通。
动物,以吼、叫相互传递情感;人类,侧以语言,肢体作为沟通桥梁。于是,他想让动物,与人之间,搭建一座,无差别沟通桥梁。结果,屡试屡败。尽管,轩辕异想天开。现实,给他一记,响亮耳光。放弃猜想,轩辕头昏脑涨。唯恐,先祖托梦,轩辕,燃起研讨十二生肖,于人类关联之火。坚定信念,下决心,有生之年,找出人于动物之共性,势在必得。
一场,由先祖伏羲,托梦引起,人与动物互动。从轩辕居住地:有熊佛袖山,开始运作。
大厅内,轩辕携众,赏舞欣歌。大庭外,遮天疾步,飘然离开。
来到,数十丈直径山洞口。松木定制栏杆,侍卫统领阿窦,携数十人,轮流把守。进出大厅,没经他同意,苍蝇、蚊子,休想从眼皮底下,溜走。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做一件事,度日如年。阿窦和部下,难免心生惰性,思想松懈。
时值辰时,日初东升。正值阳春,春暖花香。暖阳下,阿窦以统领自居。众目睽睽,躺坐,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遮天悄然而至,侍卫见状,用手推一推阿窦,小声提醒:“统......领,有人来了。”
声音极小,既怕大嗓门吓着统领,自己受罚。又怕被那遮天听得,说是包庇阿窦,同样罪加一等。唉,左右为难,不敢吱声。只得,偷偷摸摸,用手轻轻撕拉,阿窦衣裳。有谁知,那阿窦纹丝不动,几经呼声如雷,沉睡如豕。遮天走到身边,见此情景,举手,意欲掌掴。掉头,回望身后大厅,唯恐惊扰轩辕。
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摇摇头,放下手,狠狠瞪一眼,阿窦左右。“咳咳”两声干咳,阿窦触电般,从椅上坐起。他揉揉眼,意欲对手下发怒:是谁搅了本统领美梦?
没等他开口,遮天,是可忍孰不可忍。劈头盖脸:“好你个阿窦,青天白日,你身为统领,却带头消极待岗,瞌睡,乃严重渎职,你可知罪?”
阿窦这才,浑身起鸡皮疙瘩。舅舅怎么来了?阿窦瞪一眼手下,意在责备:大总管在此,尔等,为何不叫醒我?身穿兽皮,腰配长剑。于手握长矛、大刀侍卫相比较,一看便知,阿窦身份,凌驾于众人之上。只是,在大总管遮天面前,阿窦,也不过区区蝼蚁一只。遮天一言,吓得阿窦,“噗通”一声,从座椅摔下。颤抖四肢,眼神呆滞,瞠目而视。
心胆俱碎之时,左顾右盼一番。见手下以外,空无外人。便就势跪地:“求总管大人,开恩赎罪,阿窦失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阿窦叩头如捣蒜,接二连三。
一旁,他的手下,纷纷跪地求饶。双拳举过头顶,低头弯腰,齐呼:“求,总管大人开恩!”
部落联盟,总管职位,一主之下,万人之上。除轩辕黄帝,以及族人等除外。遮天,便是得力干将。不想,为难阿窦。只是,担心阿窦此举,有朝一日,被轩辕知晓,活罪难逃,死罪难免。包括遮天,难逃其咎。轻侧,被轩辕臭骂。重侧,五十大板,皮开肉腚。革职查办、流放异乡,层见叠出。
对阿窦,严加管教。是为,守候部落联盟,不能带有,侥幸心理。浮而不实,态度傲慢,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把守山门,磕睡打盹。此举,必须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阿窦,如临大敌。深知,犯下大错,百口难辩。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知道,轩辕一个不高兴,恕他渎职,便是满门抄斩,不是耸人听闻,而是未尝不可;亦或,因轩辕心情愉悦,饶他不死。幸好,是自己舅舅碰到,换着轩辕,唯恐小命难保。宫庭之上,伴君如伴虎,阿窦岂能不知。知情者,俗称行内人士,宁愿做部落平民,也不愿,陪伴帝王左右。不知情者,俗称行外人士,争先恐后应征,为的是,皇宫大吏,生活奢侈,福禄周全。
活,要进去;死,要出来。人类,所有不幸。都是从贪婪开始。
历代高人,煌煌巨著。那一场悲剧记载,不是起源于,奢侈懒惰,贪欲无度。
似是而非蛊惑,以讹传讹恫吓,无非,人为制造恐惧。扰乱心智,为己所用。是统治者,玩于鼓掌其手段,代代相传而维系,周而复始之循环。
切身处地,于历代王朝为伍。灯红酒绿,荣华富贵有之。满门抄斩,遗臭万年有之。守候帝王,提心吊胆。终其一生者,寥寥无几,也算,谢天谢地,苍天有眼。不慎误杀者,不计其数。草菅人命者,枚不胜举;捧腹大笑,一挥手,死囚十恶不赦,也能起死回生。怒发冲冠,喊冤叫屈额者,冤死刀下,擢发难数。
一切,皆因帝王心情而定,乾坤大发,皆因君王,金口玉言。
情绪,决定生杀大权。皆为,王侯将相所不齿。杀错,不声张;杀对,亦颂扬赞美。遮天,对手下严加管教,实乃拯救,生灵涂炭,挽部落成员,于水火之中。阿窦被舅舅责罚,总比死在,亲生父亲手中强多。遮天言辞犀利,不顾面情,他作为外孙,岂能,不知好歹。心存感恩:舅舅遮天,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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