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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叛徒!”
“谁是叛徒?打开山海关的人是谁?你们效忠的人又是谁?”荣犀利的眼神扫视在场的那些人,“拿四十张图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划算哦?那我先赏你们一人一剑,划算照旧不划算?”
“你……你……你不要太嚣张!”
“我能不能做到,你们心里一清二楚——”荣反手将剑出鞘,杀气腾腾,“念在先生的体面上,我不会主动脱手。”
“荣,你、你记着!冒犯王爷的下场只有一个,谁都不破例!”
一挥手,那些人全数撤离。
扶着树徐徐站起的元婴在他回眸的同时警备地盯着他,“你、你是那天在轿子里挟制我的人!”
收剑回鞘,荣索性取下斗笠,露出一张特殊的容颜,相当完美地将侠气与贵气融合在骨子里,形成卓尔不群的心胸。
“是我。”
“为何要阻止他们抓我?”元婴一点点悄然拉开相互的距离。
“适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不需要我再说什么。”
“那些人是平西王的人对差池?”她试探道,“身为王爷,又打开过山海关,除了吴三桂没有第二人。”
“你确实智慧。”荣把剑插入土壤,径自坐下,拉开手肘上缠绕的一层层布,一大片鲜红的血滴落灰尘。
先前惠顾着躲那些索要工具的人,元婴没注意——
他重新到脚一身黑衣,就算染了血也难以分辨,若非如此,那些人也不会有所忌惮,不敢动手。
“吴三桂投降大清,位高权重,还漆黑……漆黑觊觎反清复明的要害……”
“你父亲何尝不是?”荣波涛不惊地抹着药。
“我阿玛差异!他——他从没私心——”情急之下她的辩护已算默认学士府与四十张图的莫大关系,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人想要权位,有些人想要名利,而阿玛什么都不要,他只希望不要再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样的惨剧,而若有一天,大清的天子不能带给老黎民太平,至少有人可以组织出一股新的气力接任,在那以前,若让有心人获得不应获得的工具,只会发生难以预计的损伤。”
“好漂亮的话。”荣不无讥笑地缠好伤口起了身。
“你要把人都想得如此貌寝,我也没有措施!”元婴闭了闭眼,“我知道有你在,我是逃不掉的,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图早已销毁,阿玛手里没有,我弟弟手里没有,二娘失去影象更不行能在她手里。”
“你是告诉我在你手里?”荣双手抱剑盯着她。
“也不在我手里。”她淡淡地说,“就算是杀了我一家人,任何人也得不到半张。”
“为什么?”荣听出她的话外意。
“所有图都在这里。”元婴以指轻点额际,“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能做到过目成诵,那四十张图上每一个据点,每一个记号,藏有什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用我威胁我的家人一点用也没有,而我死了,秘密也会随我灰飞烟灭。”
“精明。”与其一堆图藏来藏去,不如藏在脑子里最保险。
元婴视察着他的细微反映,“你不是平西王那伙的,但却是水绘园的人,那你一开始劫我就是在防那些人下手?”
“你走。”他不作任何应答。
哎?她愣住。
荣似又想起适才那些人,“算了,我会送你到城门。”
“吴三桂笼络水绘园的部门人——”元婴冷不丁冒出一句,“于是你们内讧。”
荣倏然止步。
她勇敢地继续说:“你看不惯,你要管,那何不——”
“什么大仁大义满汉气节不必跟我说?”他喝止住她,神色如鬼魅附体,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女人,太智慧对你没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