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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阿玛就不要转弯抹角了。”桑学士甩甩手,“有什么话直说。”
“女儿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尚有人在监视咱们家,也不想再继续过这样没有清静感的日子,更不想弟弟受到牵连。”她深吸一口吻,“如果阿玛有了决议,女儿尊重阿玛,不会有半点迟疑,但阿玛一直拿不定主意,人家都找上门了,我们早晚要面临,阿玛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那样工具关系许多人的生死,也许会影响到大清的生死,不行以轻易视之。
“不要逼你阿玛!”桑学士双手插在头发里,低下头痛苦地说。
“不是我逼你,是事在燃眉,不容妥协。”她索性狠下心扮黑脸,“阿玛,你几十岁的人了,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当年大清入关,你身为前朝状元顺水推舟以才子之名娶了额娘这个才女格格,鹿车共挽留任朝廷,好,以上是局势所趋,那厥后呢?二娘跟她爹泛起,你明知他俩会带来无尽贫困,为什么要收留?二娘的爹病死,二娘受伤失忆,完全可以把秘密带走,你既选择保留,为何不促成谁人秘密,爽性让贫困付诸实现,岂不省事?”
“你疯了!”桑学士急遽捂住她的唇,“那工具会给朝廷带来几多动荡?”
家家燕子巢空林,伏尸如山莽充斥。
天下太平没几年啊,追念起吴三桂打开山海关的大门,前前后后几多屠杀,他到现在都毛骨悚然。
“阿玛,是你太矛盾——”她忍无可忍地挣开老父,“收留那对父女就是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不愿将贫困促成就是站在贫困的对立面,你已是骑虎难下,岂非要坐以待毙,让全家人都赔上性命吗?”
“住嘴!”桑学士青筋浮现,甩手就是一耳光。
躲闪不及的元婴被打了个正着,柔弱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元……元婴……”忏悔莫及的桑学士想去扶起宝物女儿却被拒绝。
“阿玛,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我该说的一句都不会收回。”捂着肿起的面庞,她舔尝到嘴角的血腥,“不要再逃避了,是汉人,可你留辫子,是汉臣,可你入了旗籍,就算再怎么着迷炼丹信奉教义,也不能回避现实,以前还能有大把时光让你思量,现下有人经心起劲要找到被你我‘藏’起的工具,弟弟已失踪了,下一个是谁?”
桑学士也瘫坐在地上,两眼朴陋。
“岂非真不能一箭双鵰……”
京城热闹特殊的花街柳巷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室。
那里有两人在碰面。
坐着的男子年岁较大,慢条斯理吸着掌中的玉雕鼻烟壶,而在他扑面的年轻男子则有条不紊向他诉说克日所得。
“这么说你也不知简靖贝勒的下落?”
年轻男子摊手,“没有半点征兆,否则我也不必诸多推测。”
“你以为他的失踪与桑家的秘密有关?”坐着的男子跷起二郎腿,“哼,桑树槐谁人老家伙装腔作势良久了,要他给会试头名人选留个空儿就推三阻四,还妄想笼络户部尚书,把朝中汉臣聚在一起?”
也不想想区区一个尚书算什么!
“她家的秘密恐怕牵涉不小,尚有另一方人马在追查。”年轻男子呵呵笑,“据我预计跟南明余孽脱不了关连,少保何不放长线钓大鱼?”
南明余孽啊,好斗胆。
“看来你有主意了?”坐着的男子喷出一口烟。
“我跟简靖贝勒友爱莫逆,现在他失踪,桑树槐遇事毫无主见,偌大桑家都靠桑元婴一个小格格在苦撑。”年轻男子靠在墙边,凉凉的不带半点情感道,“获得桑元婴的信赖,她家的秘密迎刃而解。”
“那是北京城有名的药罐格格。”男子低低地笑,“十明年就病得下不了地,这两年算是缓过一口吻,到现在还待字闺中,哦,差点忘了,听说桑家和苏府原来要订婚,瞧瞧,本少保似乎拆散了一对鸳鸯啊。”
“少保拆了一对可再促成一对。”
“你是说——”
年轻男子点了颔首,“尤物现在经受岌岌可危,正是大献殷勤之际,不是吗?”
“你啊你,好头脑。”男子点了点他,“看来我得好好想下,到时送份什么大礼给你,豫郡王府要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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