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嫒辰被节目里的林练文夸张的心情逗得哈哈大笑,两小我私家狼狈地倒在浴缸里,吃了一肚子的水,林练文学着金鱼的样子吐出一口泡泡来,实在滑稽得让她直喊肚子疼。厥后,她看到林练文拿着消防栓灭火,另一位主持人小帆哄笑着问他有没有很紧张的时候,他在台上心情突然僵硬,片晌才逐步笑着用纪念的口吻说,“以前也曾有小我私家烧过他的厨房。”
“你一定很爱那小我私家吧。”小帆轻轻地问,以至于站在他身旁的她一时不知所措。
有一抹迟疑从林练文脸上一闪而过,可是随即很镇定地笑道:“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侪。”
钱少乐望见嫒辰突然把小脸埋进双膝之间,他敛起眉心,一会,就听到她隐忍压抑的哭声。
愧疚的心情如潮水淹没了他。
他走到她的眼前,小心地将娇小的她揉进怀抱里。时光似乎回到良久良久以前,那时候他骗她说,林练文不愿意来见她,还扯出弥天大谎来取消她继续寻他的念头。如果他还能再选择一次,他却不能确定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做,“你还爱他?”他以为八年了,她也应该忘了他的,谁知道,林练文只是被她埋在一个很深的伤口下,虽然结了疤,但一旦复发,又是致命的。
她满脸泪花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呜咽着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地咬着他的衬衫,把他的衬衫弄得又是口水又是泪水。
辰辰,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你这样我没措施铺开你。钱少乐闻着她的发香,知道自己发的味道也与她一样,他们本是如此契合……
“辰辰,你知道吗?那天我生日,你送给我一张海边宾馆豪华套房的招待卷的时候,我以为……我以为你想……你终于想通了,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他自嘲地笑了,“谁知道你居然是要送给我去跟另外一个男子共度**……我盛情痛,因为你都不知道,跟你完婚之后,我再也没有跟那种人来往,也再也没有做过起义这个家的事情。”
嫒辰身体微微一僵,从他的怀抱中脱离。
钱少乐揪心地垂下手,口吻淡淡地问道:“这很难让你接受吗?”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期望她能说点什么,可是她只是恐慌地张了张嘴,未干的小脸上有着手足无措的心情。
因为温钱两家的私心把她困在象牙塔里是不是错了?现在的她,不想退却也不想前进,只想维持这样的生活,就这样做一天僧人撞一天钟。整天似乎乐悠悠没什么烦恼似的,可是连做梦都在流泪,那么多的盼愿都被她自己忽略得彻底。
“对不起……”他握住她酷寒的小手,放在掌心。
“不要。”她猛地抽回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刺猬,“我不要听。”她大步朝房间走去,门一关,就以为可以锁上所有的烦恼。
钱少乐勾着脑壳垂立在门外,“关于林练文的,你也不要听吗?”
“不听!”她用被子蒙住头。
“那你以后忏悔了,我却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同你说了。”
房内一阵死寂的默然沉静。他苦笑,“谁人时候,是爸爸逼着林练文脱离南忆的。你也知道他们多希望你能做钱家的儿媳妇,因为……除了你,此外女人我都没措施接受。林练文在圣保罗医院有一个患精神破碎症的养母,每个月都要为她支付一大笔的医疗费,他如果接不到戏,就意味着他的养母就没措施接受治疗,甚至可能在演艺圈都市混不下去。你这么多年都不红,也是爸爸的意思。”
门被打开了,那只掩耳盗铃的小刺猬用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钱少乐不得不往后挪了一小步。
“厥后你生病,让我去找林练文,我也没有去。”身上像要被辰辰那双怒眸给烧出两个洞来,他却越是顽强地要把她眼前的假象给撕下来,“林练文也曾经打电话到你家,可是都被温叔叔……”
“别说了!”
嫒辰以为好冷。
活在假话中的滋味在心里百转千回,她像个笨蛋一样被人骗来骗去。
谁都欺她。
都说是为了她好,有没有想过她要不要接受啊?
一个这样,两个这样,连对她最坏的林练文也要这样,什么都是为了她,可是她不要。她宁愿他像以前那样又凶又坏,什么事都要她做,让她穷得兜比脸清洁,至少她以为这样的自己似乎尚有一点用处,而不是谁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愚弄得兜兜转的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