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红磨坊（1/2）

红磨坊是一间充满都市小资情调的酒吧，价钱可不自制，开始时只是一些公司白领和大学生喜欢来喝上一杯，然后装作深沉地向朋侪泛论人生理想，讨论他们实际上买不起的名牌汽车或服装化妆品。不久之后，这股歪风邪气逐渐伸张到高中生去了，不少自以为成熟的少年约着朋侪来此装模作样点上一杯有他父亲人为五分之一那么贵的马提尼。

廖学兵停好自行车钻进酒吧的橡木小门。门口保安见他身穿一条大短裤、木板拖鞋，头发蓬乱，胡子拉渣，与其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主顾对比鲜明，一时颇为不豫，但也没有阻止。

酒吧内部宽敞，人不算多，暧昧的粉红色灯光，有个大胡子男子在台上兴起腮帮捧着萨克斯吹奏一曲《回家》，下面不少客人都在谈天，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有人故做雅致地浏览乐曲，等吹奏完毕，还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说是给小费。

他一眼看到唐静柔和四个年岁不大的男孩坐在角落，桌子上点着明晃晃的蜡烛，照亮了她娇嫩悦目的面庞，淡黄的火光，更映得皮肤像玉一样圆润。桌子脚有十多只空啤酒瓶，看来在不长的时间内，他们已经喝了许多。唐静柔旁边有个高峻的男生，剃着平头，头发根根奋起，身上一件印着七号的篮球运动服，应该就是她的男朋侪郭子翔了。两人倒没什么亲密的举止，可是坐的距离稍比别人近一些。年轻人的声音稍微比别人大，但谈得正兴奋，也没人去剖析。

廖学兵选了个唐静柔看不见的角度走到吧台说：“给我来一杯……呃，马提尼、鸡尾酒、朗姆酒……通通不要，来一杯生啤就好。”

“承惠，四十八元。”

“什么？马尿这么大一泡的生啤就要四十八块，你怎么不去抢？”

“你到底要不要？”

“好吧，拿过来。”老廖想起尚有监视静柔的重任在身，自认倒霉。

突然身后一个又惊又喜的啼声：“廖年迈，是您？”

转头一看，银色的头发，脸上绷带还没去掉，除了二世祖阿凯还能有谁？身后随着两个不认识的小混混，忙说：“你们两个鸟人还不快叫年迈？”

廖学兵赶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要叫，我正在监视人呢。”

阿凯对酒保说：“这位先生的账都算我的。”才说：“谁又不长眼睛惹上您老人家了？不如我们先谈谈泡妞秘笈的问题怎么样？你的餐馆怎么不营业，今天下午已往没找到你啊。”

廖学兵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指着唐静柔那一桌说：“望见谁人穿篮球运动服的高个子了没？他在泡我妹妹，我想措施怎么弄得他生不如死，还得不伤及妹妹的自尊心。你们已往打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阿凯也认识唐启伦的妹妹，惊道：“这不是静柔吗？哦，谁人男的，我想起来了，是一中的篮球队队长，做人很嚣张，听说他认识好几个黑道年迈呢。”

“怎么，不敢动手？你还想不想追求校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