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在国内刨食（1/2）

陈鸿程正挟着一筷子菜往嘴里送，秦海这一声大叫，让陈鸿程吓了一跳，一口辣椒正呛进嗓子眼里，辣得他吭吭吭地猛咳起来。

“陈总，你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秦海赶忙上前侍候，帮着陈鸿程拍背。

“咳咳咳！我没事，我没事。”陈鸿程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他摆着手，诉苦道：“小秦，你别这样一惊一乍好欠好，适才差点呛死我。”

“歉仄啊，陈总，我没注意到你在吃菜。”秦海笑着说道。

陈鸿程喝了口水，又喘了会气，然后问道：“你适才说你糊涂了，是想说什么呢？看你那么兴奋的样子，是想到了什么可以使用的路子吗？”

秦海摇摇头道：“我哪有什么路子，就算有路子，也不想这样用。我只是想，既然海内的煤炭和铁矿石这么紧张，我们为什么不到外洋去买呢？”

“外洋，什么外洋？”陈鸿程一时有点懵，不明确秦海的意思。

秦海用手比划着，说道：“外洋就是外洋啊，蒙古有煤，印尼有煤和铁，尚有澳大利亚、巴西、玻利维亚，那都是铁矿石出口国，咱们为什么不能去买他们的矿呢？”

“小秦，你没事吧？”陈鸿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秦海，在他看来，秦海一定是想铁矿石想得走火入魔了，居然会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自古以来，中国的煤炭和铁矿石就是往外出口的，哪有从外洋采购原质料的原理，你以为你是蓬勃国家啊？

“为什么不行呢？”秦海反问道，“据我相识，浦江钢铁厂也用澳大利亚的煤和铁矿石。入口量几多我就不清楚了。”

“那是浦江钢铁厂，国家重点企业，外汇都是特批的，你能比吗？”陈鸿程道，“不说此外，你想从外洋入口原质料。外汇从哪来？”

秦海一下子被问住了，实在到现在为止，他做的外贸业务还真不算少。军铲卖到伊拉克去了，听说军方还在联系伊朗成为下一个买主。特种钢材卖到日本去了，一年的销量也在百万美元左右。可是，所有这些外贸获得的外汇，都没有落到秦海的手上，外贸部门直接把它们按外汇牌价换成了人民币再支付给秦海，秦海连一张美元的边都没摸着。

国家严重缺乏外汇。秦海能挣来几多外汇，国家就收走几多，而如果秦海想用外汇去购置原质料，那可是难上加难，“有关部门”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以青锋厂来说，为了从外洋入口几台先进的实验设备，宁中英拉着柴培德出马，才从省外贸求到了一点点外汇。为这事，省外贸还嘀咕了不知道几多回。

秦海说的浦江钢铁厂使用入口煤炭和铁矿石的事情。倒也是真的。浦江钢铁厂是国家破费巨资从日本全套引进的一家现代化钢铁企业，能够生产大量国民经济所急需的高端钢材。这样的设备，如果使用海内的低品位铁矿石，就十分铺张了，所以国家特批浦江钢铁厂可以从澳大利亚入口高品位矿石，而且还专门为之修建了一座其时海内最大的矿石码头。

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企业。在海内也是屈指可数的。秦海的北溪钢铁厂不外是安河省重点培育的一家企业，哪有资格与浦江钢铁厂去相比？

“陈总，你对国家的政策较量熟，你能不能替我剖析一下，我怎么才气拿到外汇呢？我们现在一年特钢的出口上百万美元。是不是可以拿这个来和省里谈外汇提留的问题？”秦海开始虚心求教了。陈鸿程在物资厅事情过，现在又是专门做商业的，对于这方面的政接应当更为熟悉。

陈鸿程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问道：“你说过，你们平苑钢铁厂的特钢可以卖到日本去，销路如何？”

“销路很是好。”秦海道，“我们的特种品质和日本同类产物相差无几，而销售价钱却要低出三成以上，所以在日本市场上也是求过于供的，日本几家和我们产物类似的企业都快被我们挤垮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扩大生产呢？”陈鸿程又问道。

秦海叫苦道：“我何尝不想扩大生产，可是我们要炼特种钢，需要多种元素。我们现在都是使用废合金钢往返炉冶炼的，安河省的废合金钢大多数都被我们采购来了，我们哪有条件再扩大产量？”

陈鸿程道：“如果你能获得足够的原料，那么是不是出口额可以扩大十倍，甚至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