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师妹留口信，兄弟传心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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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从里间出来的时候，恰望见屋内空空，杜绾和周王陈留郡主都不见踪影，不禁有些纳罕。四下里望了望，他刚刚望见角落里头有个背影正在蠕动，微微一怔就走近前去，想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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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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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气急松弛的声音，他本能地觉着不妙，遂往旁边一躲。果真，下一刻，一小我私家影便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手里恰恰抱着一只黑猫，正是之前谁人男装少女。没搞清楚状况的他微一愣神，却不防对方蓦然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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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快拉我一把……呜，活该的小黑，就知道欺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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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可笑的张越只得顺势把她拉了起来，见她抱着黑猫异常宝物的容貌，便干咳一声问道：“敢问女人，杜小姐和周王陈留郡主都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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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女人长女人短的，没望见我这声装扮么？叫我小五就好，那是老僧人……唔，姚少师起的，小姐也这么叫。”小五说着便撇了撇嘴，审察了张越好一会儿刚刚说道，“你问周王和陈留郡主去哪我不知道，那是王公朱紫，但小姐嘛……真希奇，你也没有三头六臂，为什么太太会把你赞到了天上，老爷之前居然为了你有家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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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被她东一句西一句说得脑壳发懵，好一阵子刚刚明确这太太说的是杜夫人裘氏，只听到最后一句时颇有些头痛。幸亏小五没有紧揪着他不放，好一阵子刚刚哼哼道，“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小姐虽然回家去了。小姐让我转告，今天虽是她求的少师，但你不用惦念着欠她人情，横竖你也欠了杜家不少，来日总帐一块算。唔，似乎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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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么一个口信，张越马上愣住了。见小五又逗弄起了那黑猫，他突然生出了一个疑问，遂径直问道：“你怎么不随你家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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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里屋却传来了一个降低的声音：“她和小黑都是我捡回来养大的，我老了快要入土了，想给她找个安身之处，偏她说话又没个轻重，又没个规则，所以早先我只好把人托付给了杜家丫头。杜家丫头怕我住在栖霞寺没人照顾，又怕那些小沙弥手脚重，就让她作了男装妆扮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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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道衍已经是从里屋徐徐走了出来。刚刚坐着的时候看着还精神，但此时他走路却不得不倚着手杖，那蹒跚老态再也掩藏不住。见到这情景，小五再顾不上黑猫，一把将其丢开，三步并两步窜了上去，稳稳托住了道衍的右边胳膊，又嗔道：“少师你又逞强了，要出来就叫我一声，自己硬拄着手杖出来，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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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本以为小五是杜家的丫头，没推测尚有这层因缘。见道衍被小五搀扶着，苍老的面上颇有些疲态，他又想起刚刚在里头道衍的那番话，忙躬身告辞退出了屋子。一掀帘走到外头，他刚刚看到房陵孙翰和万世节站在那里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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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节。你可是出来了！我和校猴都急死了！”房陵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上上下下审察了张越好一会。确定友人地身上并没有少了一块肉。这才长长吁了一口吻。然后刚恰好奇了起来。“咱们都是一会儿就出来了。怎么你偏生泯灭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