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浓情如酒,生死如梦(4)(1/2)
晚上石头回来,乌伦珠日格告诉孩子的名字,他和妻子的反映如出一辙,以为叫什么不重要,要害是名字能如符咒掩护孩子康健生长。
乌伦珠日格把嫂子送来的长寿锁也给帖木日布赫戴上了,小家伙身子歪歪斜斜一摇摆,发出叮呤当啷清脆的响声。
阿木尔十分喜爱孩子,尤其是小帖木日布赫,除小家伙吃奶被乌伦珠日格抱走外,他也总像个孩子和帖木日布赫玩耍。小家伙从不哭啊闹啊,似乎阿木尔和他告竣一致,只要亲一个,就给糖吃,小家伙的小嘴嘴只要逮着阿木尔的脸就来个亲,便能获得一块糖。
糖是孩子吃了,可甜到肚里的人是阿木尔!
阿木尔心里享受和小帖木日布赫在一起的兴趣的同时,也希望自己有一个孩子,但现实不能完全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和五妹聚少离多,又怎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呢?而现在他基础抽不出一点精神放在子女私情上,虽然在五妹心里同样也如此,听到别人有了孩子,祝福的喜悦之余都市反射过来追问自己。
心细的乌伦珠日格瞧出了这一点,可又不能说什么慰藉的话,她以一个女人单纯的想法以为,只要一提就会戳伤年迈阿木尔的心。因为阿木尔和吴丽俊年岁已经开始在警告了。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能朝着自己一厢情愿偏向的如意事是很少很少的。虽刚刚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战车还未来得及降火,内战却随时一触即发,严峻的形势不允许半点松懈,伉俪俩自从加入革命以来,整整在一起待过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上次组织才批准三天的探亲假。在革命队伍里,这算是好的了,许多首长人到半百还打王老五骗子了,不是谈不上,是基础顾不外来。
阿木尔和妻子的革命信仰远远逾越子女私情,他们早就立下过誓言,愿为中国的**息争放抛头颅,洒热血。他只是望见眼前的小帖木日布赫,有些触动!
虽然他这次回到阿拉善草原尚有一件主要的事情,就是要给失去儿子的老人有个交接。曾经从阿拉善带走的几十名游击队员,有的如今已经铸造成英勇的军队干部,有的却不幸魂归大地了。战争不是玩家家,而是必须支付惨烈的价钱才气换取清静。当年,年轻的小伙子加入骑兵游击队的时候,阿爸阿妈和他们自己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而一个更悲壮的现实是,阿木尔只能极重的以口头方式见告老人们他们的儿子英勇牺牲了,并没有留下丝毫的遗物。老人们不说一句话,对着草原无言的苍穹,唯有吐出几口极重的烟卷,干瘪皱巴的眼眶里转动着几滴无奈而认命的泪花,像那大漠骆驼一般的神情,他们憨厚而善良的骨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驼腰弯背久久,表达一位父亲,一位母亲那种鹤发人对黑发人的无奈与伤痛
——“谁叫他们是草原的子女呢!”这是阿木尔从老人们那里寻到的声音。今日和明日草原依旧,草原的子女白骨葬沙,魂回大漠,这是一切之后的宿命!
通巫的老阿爸主动做了个法会,将那些亡灵召回草原家乡使得以安息!一碟碟马酒举过头顶,抛向长空,呜呼着,“回来吧,回来吧,永生天的子女!”
第二日起来,阿木尔发现营地外的草地上垒了许多几何个石堆,失去儿子的老人跪在那里祈祷!他抱着小帖木日布赫看到这一幕,一股悲壮之感从脚尖冒到天灵盖,再出窍飞向蓝天。他现在禁不住沉沉吟起妻子写的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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