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当少君城府深,奈何公子是纯真(1/2)
我十七是个庸人,但从不庸人自扰,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报恩是对的,违反军令是对的,放弃功名也是对的,喜欢小娘子,更是对的。
你可以叫我十七将军,你也可以叫我“唉,掌柜的”,你还可以叫我小乞丐,我都无所谓,我来这世上,仅仅是为了报恩,仅仅而已。
我是少年的十七,是那个永远少年意气的十七,那个潇洒坦荡的少年公子。
萧元君看着远去的背影,他大摇大摆一步步塌下阶梯,黑色衣袍在阶梯上,像个依偎父亲的孩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背上的马尾起起伏伏,黑红镶金发带在风中飘扬,当真是少年意气。
“呵!”一声轻笑随风飘散,太子萧元君看着远去的背影,转身离开。
我当少君城府深,奈何公子是纯真。
谁又不是个少年呢!
直考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萧野纵使对十七任职监考人有些想法,但太子公主力保,这个当口上他也不敢去陛下枪口上撞。
众人不识十七,只知南街乞丐巷着火那晚,是他救出了公主,只当他有个什么官职的人物。
后来听说了他的名头,只是京城酒楼的一家掌柜,更是不敢惹,不为什么,只是那掌柜的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抓作弊的,一逮一个准,比那些个经验丰富是夫子还要厉害。
最经典的一次,听说考场上,有一考生将词句印在手上,那墨要特殊药水才能显形,那考生在考场上,时不时就将自己的手指手背放进去嘴里,监考官觉得他诡异,仔细搜了他的身,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动静太大,吸引了十七的注意,他只是走过来随意看了眼他的考卷,就让人放开了。
考卷答得工整,很有条理章法,很有可能入朝为官,十七命人给他寻了个采光好的地方,那考生面色如常地坐下答卷,十七又命人时不时给他送来茶水。
那人最开始还保持矜持,后来在采光极好的太阳底下晒了一个时辰,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喝了口水,发现没什么异常,后来开始就肆无忌惮地喝了。
十七也不打扰他,懒懒散散地在考场游荡监考,走到人家考生身后,时不时点两下头。
再说人家考生这,水是越喝越多,也是越喝越渴,等到再一嗦手指,发现什么也没有,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开始乱翻。
这一举动惊动了周围的人,十七也慢悠悠踱步过来,二话不说将人绑起来,嘴里赛了他的考卷,让他无法挣扎。
众考生见了,有些收了小心思,有些人怪他扰乱了思绪,十七混不在意,又开始在一群考生当中游荡。
另外两个监考官对他不满,原以为他是见刚刚那考生可能入朝为官率先巴结,本是看不起他,谁知他现在二话不说又将人给绑了,众人心生不满,奈何人家是主考官不敢多言,也没有官职,就是想参他一本都找不到地方。
憋着一股气,一直到考试结束,原本以为就结束了,谁知道他将所有人扣了下来,一排一排走过去,将几位考生的考卷抽出来,都是他监考过程中点头的那几个,只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撕了人家考生的卷子,吓得两个副考官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考生不满,冲他怒嚷。
十七白了他一眼,走到那几位考生面前,分别在他们的耳朵,发冠,指甲,衣襟内侧翻出纸条。
殿堂霎时安静,那怒怼他的考生更是惊呆了脸,被发现作弊的考生额上冷汗直冒,在他的注视下,连喊冤都忘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他又走回被绑着的那考生面前,将他嘴里的答卷取出来,将他被绑着的手硬塞进他的嘴里,拿出来时,手上黑斑点点,俨然是什么细小的文字。
原来十七早就发现他的手段,奈何找不到证据,他就只能耐着性子同他周旋。
那考生手上笔墨印记是特殊药水写成,普通的水没法发现什么异常,考生早先口里浸了药,手指放进嘴里沾上一点唾液,就能显形,不过只有片刻,所以那考生才频繁地吮吸手指。
这一举动叫十七注意到了,所以才将人挪到太阳底下,先是命人给他普通茶水,后来是越来越越浓的茶水,最后直接变成了盐水,所以他才会那么渴,嘴里的药被混淆了味道,才会失灵。
那人既然有这种举动,说明有了准备,那药肯定是持久的,所以他才会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给绑了,等他口中的味觉恢复了,才将手塞进他的嘴里,果不其然,这就让他试出来了。
要问他为什么敢这样做,万一那考生没有作弊,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那岂不是冤枉了人家,又百百让人家错过了。
那这话你去跟皇上说,皇上既然让他担任主考官,就得想好了承担一切后果,且他们这位皇上,精明着呢。
就这一桩事传出来,让主考官十七名声大噪,这直考再严谨,也是第一次尝试,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让人家钻了空子,没想到这都走到最后一步了,门口还蹲了个门神,硬生生将那些人堵在了门外。
更甚者有考生听说了这件事,直接弃考回家了,待到第二日考试时,果真有几位考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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