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点钱远远不够租铺子的（1/2）

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芒轻轻地洒在江南小镇那蜿蜒的青石板路上，仿佛为这古老的小镇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柳云裳所居住的那间简陋小屋，在这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宁静。

屋内，柳云裳缓缓地从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坐起。她身上的粗布衣裳，经过多次洗涤，颜色已经变得暗淡无光，袖口和领口处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衣裳上的补丁虽然缝补得极为细致，但依然无法掩盖其贫困的气息。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她那消瘦的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柳云裳的面容苍白而憔悴，那原本圆润的脸蛋如今已变得棱角分明，双眼深陷，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嘴唇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干裂，微微泛白。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期待，因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她距离实现经商的梦想还很遥远。

柳云裳迅速地起身，简单地用冷水洗漱了一番。她望着那面破旧的铜镜中自己的身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今天一定要多赚些钱。” 她轻声对自己说道。

她穿上那件补丁遍布的衣裳，走出家门，朝着绣坊的方向匆匆赶去。清晨的街道还很安静，只有几个早起的小贩在准备着一天的生意。柳云裳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绣坊的门紧闭着，但柳云裳早已习惯了早早地等待在门外。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望着绣坊的大门，心中盘算着今天要完成的绣活数量。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绣坊的门终于打开了。柳云裳迫不及待地走进绣坊，那熟悉的丝线和布料的气味扑面而来。绣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柳云裳走到自己的绣架前，坐下身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的手指熟练地拿起绣花针，那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迅速地在绣布上穿梭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和精力。

“柳云裳，你这绣品做得不错，不过速度还得再加快些。” 绣坊老板娘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打破了她的专注。

柳云裳抬起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疲惫。“老板娘，我会努力的。您看能不能再多给我些绣活？” 她的声音轻柔而急切。

老板娘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老板娘身穿一件色彩鲜艳的绸缎衣裳，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与柳云裳的粗布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依然掩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哼，就你？能把现有的活干好就不错了。” 老板娘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柳云裳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老板娘，我保证不会耽误现有的工作，求求您了。”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绣布，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老板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吧好吧，看你这么积极，就再给你一些。不过要是出了差错，可别怪我扣你工钱。”

柳云裳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谢谢老板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得到了更多的绣活，柳云裳的压力更大了，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动力。她低下头，更加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绣花针在她手中飞舞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柳云裳的身上，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拭。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她强忍着饥饿，继续绣着。

“姑娘，该吃饭了，休息一会儿吧。” 旁边的一位绣工好心地提醒道。

柳云裳抬起头，微笑着说道。“谢谢姐姐，我再绣一会儿。”

终于，完成了绣坊的工作，柳云裳匆匆离开，赶往集市。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各种摊位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柳云裳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摆起了自己的小摊位。

她小心翼翼地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绣品和手工艺品，一一摆放整齐。这些绣品和手工艺品虽然不算精致，但每一件都倾注了她的心血和努力。

“快来看看啊，精美的绣品，便宜又好看！” 柳云裳努力地吆喝着，声音在嘈杂的集市中显得有些微弱。她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过往的行人，每当有人驻足观看，她便会热情地介绍自己的商品。

一位大娘停下脚步，拿起一件绣品仔细端详着。“姑娘，你这绣品虽说好看，可价格还是贵了些。” 大娘摇了摇头，准备放下绣品离开。

柳云裳连忙说道。“大娘，这都是我一针一线精心绣出来的，真的已经很便宜了。您再看看这针脚，这图案，都是我花了好多心思的。”

大娘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太贵了，我再去别处看看。”

柳云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继续吆喝着。“便宜又好看的绣品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午后的阳光更加炽热，烤得人仿佛要融化一般。柳云裳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的吆喝而变得沙哑，她不停地用手扇着风，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凉意。然而，她的摊位前依然冷冷清清，没有卖出几件东西。

柳云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咽了咽口水，还是舍不得去买一个馒头吃。“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下午会有人来买。”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在她的摊位前停了下来。“这绣品倒是挺别致的。” 夫人拿起一件绣品，仔细地端详着。

柳云裳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夫人，这是我亲手绣的，您要是喜欢，价格可以商量。”

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嗯，手艺不错。不过价格还是有点高，便宜点我就买了。”

柳云裳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道。“夫人，那我给您算便宜些，就当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