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天,迟早是要变的(1/2)
天雷大概酝酿了半炷香左右便如暴雨般落了下来。
被雷劈的姜苏木和沈栀漪能看出来在强忍痛疼,但雷劫劈了半天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夏泠也没闲着,干脆就溜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画符了。
毕竟符箓嘛,越多越好。
规则只说了比赛时不许召唤契约灵兽,又没说不能剑、符一起扔不是?
夏泠刚画好二十来张低阶符箓,准备再炼几颗丹药时,数道天雷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打穿了屋顶,飞快地朝她劈来。
“什么鬼?!为什么别人渡劫我也要挨劈啊?”
这他妈还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夏泠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劈了个彻底。
虽然被劈了这么多次,已经有一定的抗性了,但痛感还是有的。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倒霉而哭诉埋怨,还是该庆幸这些天雷对她来说并不致死,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有益处了。
*
休息室外的观众席处已经是一片嘈杂,众人也没预料过会发生这般怪事。
只见那天雷劈着劈着就劈偏了,逐渐从比赛台的区域转移到休息室的位置。
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休息室的屋顶给劈穿了。
“什么情况,天雷这是劈偏了?”
“不是有防御结界吗?难道那休息室不属于结界范围?”
“我们要不要赶紧走,这不会劈到我们吧?”
“有五位宗主在,你们慌什么。”
“好危险,里面应该没人吧!”
有人慌张有人看戏也有人着急。
“遭了,小师妹还在休息室!”林星樊在天雷转移位置劈下的那一瞬间就往休息室跑了过去,满是焦急。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于千炀见自家弟子这般反常,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变,赶紧瞬移到休息室的区域。
“泠丫头!”
“小师妹!”
看着从门外走来的几个师兄和师尊长老们,夏泠撑着墙起身,抬头看了眼被贯穿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出言制止,“你们别过来。”
几人停住脚步站在门口。
司木枫表情罕见地有些阴沉,“看来这天道又抽风了。”
“……”
夏泠没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天空的雷云逐渐朝她这边涌聚,为了避免将这里炸成废墟危及到其他人,夏泠先一步离开了屋内,到了一个没人的区域。
在这期间,闪烁着电光天雷并没有放过她。而是追着她劈,就连四大宗主联手布下的结界都快被它给劈烂了。
更离谱的是,姜苏木沈栀漪那边的天雷都像是遇到了什么世仇一样,连她们都不管了,聚成一团直接砸向夏泠。
天雷聚成一团劈下来的滋味可不好受。
夏泠有些窒息,被劈的浑身发软。弯腰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地面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噗……”
她只觉得全身发麻,喉咙发紧。腥甜的血液从喉间不断涌出,下一秒瞬间从口中喷溅而出。
但天雷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依旧跃跃欲试。
夏泠虽然能吸收,但太过磅礴的力量是她目前还没办法掌控的。
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夏泠从玄隐镯内拿出一把丹药直接服下,准备硬抗。
但刚起身,就见自家几个师兄和师尊长老们都站在了她身边。
祁淮眉头紧蹙着,朝夏泠伸出手,清淡的嗓音听不出清楚,但眸中的担忧之意在此时却有些明显:“起来。”
“……”
夏泠微愣,随即将手覆上去,“……谢谢三师兄。”
其他人见此,纷纷停下了预准备上前搀扶她的动作。
于千炀拍了拍她的肩:“丫头,没事了。”
夏泠本想朝他笑一下,但嘴巴被撕裂,根本笑不出来。
司木枫看了眼满脸血迹的夏泠,主动走到结界外,将那些原本要劈向夏泠的雷劫通通引向自己。
月沉之将一瓶高阶丹药递到她面前,“这是愈血丹,你先服下。”
“谢谢。”夏泠接过,心中莫名有些好笑。
仔细想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吐血的次数已经数都数不清了。
是得需要丹药补补血。
月沉之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道:“同门之间,不必言谢。”
她是他们五人的小师妹,帮她,也是应该的。
“好。”夏泠没多说,应了一句后将视线转向被天雷包围着的司木枫。
他没什么表情,天雷砸在他身上他最多也只是皱一下眉,不曾弯过半分腰。
但额头溢出的汗水却逐渐与不断流出的血水相融,染上了一抹猩红。
林星樊和江辞以及祁淮也纷纷去帮他吸收,但他们不是雷灵根,修为也没有司木枫高。
加上这是姜苏木她们的渡劫天雷,打到无关人员身上只会威力翻倍,所以定然会极为痛苦。
好在月沉之和三长老见他们状态不好,也纷纷上前在他们身后用治愈法替他们疗伤,不至于说撑不住。
至于其他几位长老则是去帮助那些受伤的无辜修士。
雷劫愈发激烈,于千炀表情复杂,传音道:“泠丫头,这天雷似乎是在针对你,难道你和木枫上次重伤也是今日这般情景?”
“……”
夏泠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可她现在有些迷茫,不知该从何说起。
天雷的威力逐渐超出了金丹期的范围,雷云越来越密集,虽未彻底将结界捅穿,但如今也已经被它劈出了几个窟窿。
这……大概就是被天道赋予了天地之力的强大之处吧。
她放眼望去,就见无辜群众竟也被波及,伤的伤残的残。
而替她抗下雷劫的师兄们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看着他们逐渐从皮肤里不断渗出,红的有些刺目的血。
再这么下去,可能受伤的无辜之人就会越来越多,师兄们也会撑不住。
夏泠忽然觉得有些闷……不,应该说是一种无法消解又难以言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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