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人是鬼(1/2)
于老四一听:“死了”险些从桌子上掉下来,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亮子,自从亮子跟叶德走后,渺无音讯,他总觉的这里面有事,这几天右眼皮一直跳,就预感到有事发生,他忙不迭的蹦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两步走到发哥面前,一把将他拉进屋,伸头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急匆匆的将门关好,压低声音问道:“谁死了?是亮子吗?”
发哥喘着粗气,一边摆手,一边一字一蹦的说:“不,不是,是,是棉纺厂着,着火了,烧,哎呀,杨,杨美丽死了!”
于老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下,突然从桌上跳下来问道:“你说的棉纺厂杨美丽,是咱们一块去人民公园的那个姑娘?”
:“还能有谁,我刚才打哪过,老远就看见棉纺厂那浓烟滚滚,跟放狼烟似得,一路的消防车往那跑,等我走到棉纺厂门口时,救护车正往外开,我看见杨美丽她们班组长了,正追着救护车哭着往外跑呢,我一把拉住她,她告诉我车上就是杨美丽,据说已经烧的不成人形了。”
于老四听完,也有些惊讶,虽然他和杨美丽只是一面之缘,但印象里杨美丽这人不坏,况且怎么说也是曾经一个桌上吃过饭的,突然就这么死了,着实有点难以接受,而且发哥喜欢杨美丽是公开的秘密,这也就难怪发哥听到这事后会表现的如此慌张。
晚上于老四下了班,专程绕到老张家熟食铺买了些酒菜,打算找发哥喝几杯,给他宽宽心。
买好了吃食,拎着往前走,于老四边走边琢磨杨美丽的事,突然一抬头,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他先是一愣,随后喊了句:“亮子!”,话刚一出口,只见前面的人影一晃,隐入了人群之中,于老四急忙拨开人流追了上去,可到了近前,却发现人消失不见了,他暗自纳闷:难道是看错了?
来到发哥家,放下酒菜,两个人对饮起来,发哥边喝边长吁短叹,不一会就喝高了,喝高之后,一会骂亮子不仗义,一会又想起杨美丽,不由的还流出几滴眼泪,于老四也不好说走,就一直默默的陪着直到深夜。
最后两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于老四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发哥,又听了听外面呼啸的秋风,便干脆往发哥新买的席梦思双人床上一躺,伴随着发哥的呼噜声,和衣而眠。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于老四只觉的有人晃他,起初还晃的很小心,越往后晃动越大,半梦半醒之间还听见有人带着哭腔在喊:“老四,醒醒,哎,你他娘倒是醒醒啊,闹,闹鬼了。”
于老四一听闹鬼了,酒劲瞬间下去大半,一骨碌坐起来,只见发哥一脸哭相的看着他,手里还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他见于老四坐起来了,急忙将手里的纸扔在床上说道:“这,这他娘的闹鬼了。”
于老四看看纸,一头雾水的问道:“啥呀?鬼在哪呢?”
发哥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面前的那张纸说:“这,这个,我,我睡的好好的,然后一睁眼,手里就捏着这个。”
于老四听完心说:不会是喝多了半夜梦游吧,一个信封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他娘不是一般的怂。
想到这,他伸手把信封拿起来,三下五除二的从里面掏出一叠纸,打开第一张,若无其事的大致看了一眼,可仅这一眼,于老四脑袋的上汗就流了下来,他急忙放下纸,从床上蹦下来,直冲屋门而去,门上新换的弹簧锁安安稳稳的锁着,他又转头奔窗户,窗户的插销上落了厚厚一层土,证明许久都没人开过了,他不甘心的再次奔向屋门,伸手拽了拽,屋门纹丝不动。
于老四后背已经湿透了,他踉跄的走回床边,跌坐在床上,颤抖的拿起那几张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信,一封写给他们两人的信,不用看落款,仅凭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于老四就知道信是亮子写的。
一开篇既没有开头,也没有敬语,直接写道:“四哥,发哥,我是亮子,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不要生我气,更希望你们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因为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当然,要怪就怪我当初一时手贱,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更怪我一时贪心,好坏不分,上了贼船,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们难以理解,其实直到现在,我自己也是一半糊涂,一半明白,我只能凑合解释给你们听,你们都比我聪明,应该能听懂,这事还得从我跟叶德走后说起。
那天咱们喝完酒后,叶德半夜将我叫起来,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香港发大财,我当然愿意,叶德便叫我收拾行李,马上跟他走,我当时也是财迷心窍,没多想便收拾东西,跟着他和叶信一起,连夜乘船直奔香港,整整走了两天两夜,我们才在一天深夜登上了香港的一个小码头,最终落脚在一间狭窄破败的小旅馆中。
到了旅馆,叶德不让我出门,说我属于偷渡客,香港警察对偷渡客非常凶,一旦被抓住,不光要在香港坐十几年牢,最终还得遣返回大陆再坐十几年牢,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得在牢里过,听他这么一说,吓的我连房间门都不敢出,每天吃喝都是叶信出去买,期初我还挺高兴,天天衣食不愁,还有人伺候着,而且抽的喝的一水都是进口货,感觉真跟到了天堂似得,每天高兴的觉都睡不着,不吃饭都不饿,可又过了一阵,我发觉不太对劲,整个人开始没精神,昏昏沉沉的,抽烟喝酒全都不对味,身上还一阵阵钻心的疼,这时叶德才跟我说,原来之前给我的烟里都加了“料”,具体是什么料他没说,总之就是那种会让人上瘾的东西,有点类似于大烟。
我一听就急了,想跟他拼命,可无奈人家哥俩,我赤手空拳,身上又没有力气,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想报警,又怕被警察抓,我问叶德为什么这么对我,他这才跟我说了实话,原来咱们都被他耍了,所有的一切都跟鬼王域带上来的那个匣子有关。
具叶德说,咱们从鬼王域带上来的那只匣子里的玉龙符真名叫烛龙符,烛龙是一种传说中能够操控时间的动物,这烛龙符的功效,就是能够发现并穿越原本存在于现实中的时间空隙,也叫时间裂缝,听他的意思是,时间本就不是钢板一样严丝合缝的,而是存在着常人无法察觉的裂缝,常人无法察觉是因为当时间裂缝出现时,万事万物都停止了,而佩戴烛龙符的人却可以自由行走穿梭于空隙之中,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心所欲,用叶德的话说,就算是核武器跟烛龙符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拥有烛龙符的人简直可以称为神。
可烛龙符也不是个完美的东西,根据残页记载,凡是戴过烛龙符的人,都不会活太久,而具体能活多久,残页上没说,所以叶德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听我戴过烛龙符后,立刻把我拉下水的原因,说白了,我就是那种用来做实验的耗子,叶德不知从哪找了个“皮匠”,手把手教我开各种锁的技巧,学不会就不给“料”,他还问我除了我们几个,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南海的事,我本来不想说,我知道这小子没按好心,可叶德太精了,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当场断了“料”,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瘾一上来,真正是生不如死啊,最后我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告诉他,我们临去南海之前曾对杨美丽她们提过挖宝的事,叶德当即决定用杨美丽她们试试烛龙符的效果,随即带着我悄悄回到了平海市。
棉纺厂的火是我放的,我是实在没办法啊,可全是叶德他一手策划的,放火的时间,地点,都是他定的,你们不知道,我点火的时候差点吓尿了裤子,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这次写信来,是为了告诉你们,以叶德现在的思路,我估计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俩,所以你们赶紧跑吧,这时间停止真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见识过了,二位哥哥千万别呈英雄,保命要紧,千万!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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