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肉计?(2/2)
“现在,我们有一次票选机会,无论投不投,都讨论一下吧。”说完,颓废大叔看向硬朗男人。
眼镜男双手手指交叉,架在餐桌上,同样看向硬朗男人:“其实,我并不相信昨晚上,你说的话。”
这是开始一起串通发难了嘛?看来这两个人极有可能是老相识。
樊仁默默地在心中开始推断,他没有说话,只是作壁上观,静静等待眼镜男接下来的发言。
“你说,昨晚上是被狼人袭击了,根据你的描述,狼人是非常强悍的怪物,怎么可能只是伤到了你的左臂,而不是将你撕成碎片。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自相矛盾嘛?狼人不杀你,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和狼人还是亲戚不成?别忘记任务要求说的,平民和狼人只有一方能存活。”
眼镜男一边冷笑一边开口。
硬朗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发出略显沉闷的声音:“我说的是实话,至于为什么不杀我,大概是为了引起我们的猜忌,激化矛盾,狼人继而从中浑水摸鱼。”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说不定你就是狼人,只不过反其道行之,施展的苦肉计罢了。”颓废男人发起了第二波攻势。
这两个人必然在现实中是认识的,樊仁听着两人接连不断的发问,确定了刚才的想法。
双胞胎和王胖子似乎也被说动,看向硬朗男人的目光带着怀疑。
不,硬朗男人不是狼人,樊仁很确定。
至于眼镜男和颓废大叔的做法,他也能理解,两人明显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的心态,毕竟被票选出去,死了的也不是他们。
这样还能进一步压缩狼人的筛选范围,当然一切推断都是站在这两人是平民的基础上。
借刀杀人,就算杀不到也能离间,恶化众人的关系,这个狼人用心险恶地过分了些。
就在眼镜男和颓废大叔,继续要围攻硬朗男人的时候,樊仁开口了:
“各位打住吧,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也不是狼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安静了,表情不一地看向樊仁。
“首先,我从这位大哥的房间捡到了一根狼毛,且我在对他进行包扎的时候,发现左臂上的伤口,确实是某种犬科生物的利爪所致。”
樊仁从口袋拿出犬毛,在餐桌上的所有人面前晃悠。
“这样也只能说明,拥有狼人身份的参与者,确实能变身真的狼人而已吧......”双胞胎姐妹其中一个举手道。
“我还没有说完,等我说完再发表意见,谢谢。
先强调一下,我是法医,痕迹学也算精通,昨晚上我观察过,受害者大哥左小臂上的划口朝向,只能是狼人左爪抓伤的,试想一下,这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嘛?就算是狼人,恐怕也做不到吧?”
樊仁将犬毛放到餐桌上:
“退一万步讲,如果狼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是苦肉计,难道受害者大哥不应该习惯性用右手抓伤自己嘛?毕竟一开始,我的法医职业并没有说出来。”
“莫非受害者大哥还预判了一手在座的职业?要知道,伤口的朝向可不是普通人能判断出来的。”
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除了不想看到同一阵营的人死去,维持住所谓的平衡之外,樊仁也是出于私心,为了接下来能够有多一人可以分担被狼人袭杀的风险。
毕竟就算硬朗男人真的不被票选,也肯定会被狼人留到后面再杀死,以混淆视听。
听到这有理有据的分析,原本气势汹汹的眼镜男和颓废大叔,一下子哑口无言。
其他三人也同时收起了自己怀疑的视线,别人的命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重要,要是硬朗男人没有樊仁为其洗脱嫌疑,恐怕众人都会立即指证他,送他去下地府。
由于没有死人,在场所有人关于理智的弦也并没有绷断。
要开始的票选,就这样因为没有任何明显的线索被迫中止,毕竟,现在的参与者还能管制住心中的野兽。
宴散人离。
唯独樊仁留在会客厅。
他坐进柔软的沙发中,打开电视机放出声音,让死气沉沉的别墅多了些人味。
目前为止,硬朗男人已经基本确定是自己的同伴,七人中已有两人身份明确是平民,应该不会有错,这场任务大部分参与者明显都是新人,也就是说,难度绝对不会很高。
狼人除了相较于普通人有着碾压的力量之外,大概是不可能做得到截肢重生的,如果能做到,他们这帮村民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而是任狼人宰割。
按照这个思路思考下去,作为狼人的参与者每天也必然有着杀人的数量限制,比如晚上才能杀人什么的,否则,昨晚上狼人就应该把他们全部人都杀死,而不是选择把水搅浑。
在指证狼人的同时,找到潜在的规则,应该就能活下来。
要是人数再多一点就好了,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这时,脚步声忽然在樊仁耳边响起。
是硬朗男人去而复返。
他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刚才的事情,谢谢了。”
“因为你大概率不是狼人,如果不帮你开脱的话,我们这群人就会在互相怀疑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或许都不用狼人再次出手,我们自己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樊仁听着眼前像是黑白老电影发出来的声音,没有什么表情。
“那你觉得我们这群人中谁的嫌疑最大?”硬朗男人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狼人?樊仁没有回答反问道。
硬朗男人向身后的沙发躺去:“直觉。”
樊仁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没有分丝毫视线落到旁边男人的身上:
“直觉也可能会害死你,那两个指证你的家伙虽然行为偏激了点,但可以理解,不能以这个为基点判断他们其中就有狼人。目前的线索太少了,所以我无法妄自揣测狼人是谁。”
硬朗男人听明白了樊仁的话外之音,没再说话,将视线挪移到电视屏幕上。
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在对着麦克风,缓缓扭动着身体唱起低低的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