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护士的愁(1/2)
越长大越忧伤,因为有交际就会有忧虑,有忧虑就会有伤害。
越长大越猜疑,猜测他人是否是真心,疑虑生活是否是真实。
烦恼就像枕边的蚊子,即便你十分寂寞,也不希望陪伴在身边的人是它。可它却十分调皮,总是与你躲猫猫。即使你放弃了这个游戏,它依旧玩的兴致盎然。
我不讨厌情人节,但很反感平安夜圣诞节之类的。
春节没有以前热闹了,中秋节只有电话了,平安圣诞节却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浓重了。
十万元真的很多了,上次看到五万现金我就整晚难眠。并非没见到过,至少去银行柜台时偶尔也能看到很多现金,可是自己的就不一样了。
我的心态不行,还不稳重,还太狭隘。如果有一天买彩票中了,会不会疯掉呢?也许有可能。所以我要时刻准备着会中奖,还得尽量不去买彩票。
既要防止疯掉,又要不给机会疯掉,生活就是如此矛盾。
我把钱存入银行时,能看到柜台小姐姐别样的眼神。我读不懂,只能用这个词。
或许她想跟我交朋友,她很年轻,我也年轻;或许她怀疑钱的来源,她多想了,地上捡天上掉下的馅饼不违法。
我很孤独,一个人走在白雪皑皑的大街上,雪花还总是想跟我亲密接触,往脖子里钻;我很寂寞,心中有思念的人,思念习惯了她陪在身边一起做饭、游戏、睡觉、逛街、学习、以及吵架。
看见一辆公交车停站了,二话没说就上来了,竟然还有座位。也许这辆车去的地方很偏僻,也许其他人都在压马路、逛商场。不知道它来自哪里,去往何处。
这辆公交车可能是我前世的一个“因”,现在还给我一个“果”。它跟我一样的压抑、忧郁、还有不快乐,慢慢吞吞、摇摇晃晃,司机还总是急刹车,重点是里面坐着的人像尸体一样,不说话。
听说笑声和幸福是能传染的,我想忧愁和烦恼也是能传染的。
是我传染了他们,还是他们祸害了我?
这样一些人会去哪里?会在什么地方下车?会不会把这种气氛传染出去?
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大部分人会在司门口下车。
零八年的司门口是什么地方?武昌区最繁华的商业街,没有之一。那时光谷步行街还不存在,司门口就独领风骚。
虽然常泡夜店,见过许多性感妖娆,内心里还是喜欢青春气息浓、文质彬彬、优雅纯洁的女孩一些。
没目的的逛街,总会被些许东西吸引。
“找死啊…”汽车司机伸出头,骂了一句,然后离去。
母亲让我近几天少出门,看来是有道理的。
呃…
貌似那司机不是骂我,是骂我前方摔倒的女孩。
看着她似乎脚扭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把她扶了起来。我的这个人道不是很人道,如果她是个婆婆,我肯定会装着没看见。
零六年那个南京的“婆婆”太厉害了,引导了一种“潮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潮流。
并非仅仅因为她年轻,我才去扶她。既然有“婆婆”,肯定也会有“姑娘”。主要是她用带着两个红色小葫芦的绳子扎着酒红色的马尾辫,粉红色的长围巾前后披在白色羽绒服上,天蓝色的微喇牛仔裤搭配着白色高帮保暖运动鞋,太有味道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问道。
问完后,我看到了正面,长得还不错,没化妆。内双的眼睛很有神,高挺的鼻梁凸显得小小的嘴唇更性感。
喂,你这什么眼神?我是坏人吗?你大爷的,早知道不扶你了。她不说话,看我的眼神有点畏缩,还有点慌张。急急忙忙脱开我扶住她的手臂,说了句:“没事,谢谢你。”
呃,你冰冷,我就只有做冰山了。谁还不没个面儿呢,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都快有我高了,我也不想跟你站一起。
坚决不回头,男人就得挺得住,谁先开口谁先死。
“哎,等等!”
哈哈,小样,大爷我采花的机会来了。
“怎么了?”我回头一脸严肃的。
“你钱包掉了。”
呃…
“谢谢啊,没注意!”我尴尬的接过钱包。
“不客气,你不帮我,也不会掉钱包。”她的脚似乎疼的厉害,说话都咬着牙。
“幸好我帮你,不然总有蹲下去的时刻,那时就不一定有人叫我回头了。”
“嗯?这个逻辑有点怪。”
我说:“不怪,你脚痛吧?要不要扶你去旁边的肯德基店里坐坐?喝点咖啡活活血!”
她想了想,说道:“我是省中医院的护士,还没听说过脚扭了,要喝咖啡的?”
“呃,这个…”一时语塞,好在哥们久经沙场,浪迹风月,反应神速:“护士并非医生,她是天使,更多的责任在于慰藉人的心灵。”
“咖啡(因)能促进新陈代谢,虽然嘴里进,但能便于全身,能促进血液循环。再说了,偶尔喝一点咖啡相当于补充了一定量的维生素E,做护士的肯定经常夜班,这样它也能保护好你现在如我手中雪花一样洁白的皮肤了!”我伸开手掌,雪花轻轻飞舞,缓缓落入手中。
她没有刚才的拘束了,绽放了笑容,也如空中飘零的白雪,那般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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