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诸葛亮舌战群儒(1/2)
孔明心里暗自琢磨,张昭这家伙可是孙权手下的头号智囊,要是不先给他点颜色瞧瞧,怎么能够说服得了孙权呢?
于是他笑嘻嘻地回答道:
“哎呀呀,看汉家江山,手到擒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我们刘豫州啊,那是个大好人,心肠软得不行,怎么可能忍心去抢自己亲戚的地盘呢?
所以他就婉拒了。至于那个刘琮小朋友,唉,听信了奸佞的谗言,偷偷摸摸就投降了,这才让曹操那家伙得意忘形。
现在啊,我们主公在江夏扎营,肯定是有更大的计划,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昭听了,眉头一皱,说:
“这么一说,先生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您自比管仲、乐毅——管仲辅佐桓公,称霸诸侯,一统天下;
乐毅扶持弱小的燕国,攻下齐国七十几座城池:这两位才是真正的救世英雄。
您呢,以前在草庐里,只管风花雪月,一副高洁的模样;
现在跟了刘豫州,应该是为民造福,消灭那些乱臣贼子。
要知道,刘豫州在得到您之前,那也是威风八面,占地为王。现在有了您,大家都盼着呢,
就连三岁小孩都以为老虎长了翅膀,大汉江山要复兴了,曹操快完蛋了。
朝廷的老臣,山里的隐士,都擦亮眼睛等着看呢,期待您像拨云见日,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让天下太平,就在这个时候了。
可您自从投了豫州,曹操一出兵,咱们这边就丢盔弃甲,闻风而逃。
上不能安慰刘表的百姓,下不能辅助孤儿守住土地,新野丢了,樊城跑了,当阳败了,夏口逃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看来,豫州有了您之后,反而还不如以前呢。管仲、乐毅,真的是这样的吗?我这人说话直,您别介意哈!”
孔明听罢,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调侃道:
“哎呀呀,那鹏鸟高飞万里,它的志向哪是那些小鸟们能理解的?
就好比有人得了重症,得先喝点稀粥,再慢慢吃药;
等他五脏六腑调和好了,身体也稳当了,这时候再给他补补身子,用猛药彻底治治,病根儿也就消了,人也能恢复健康。
可要是还没等身体缓过来,就急着用猛药和滋补品,想立马见效,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咱们的主公刘备,之前在汝南吃了败仗,跑到刘表那儿避难,手下兵不满千,大将也就关张赵云几个,这情形就像是病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新野这地方偏僻得很,人烟稀少,粮食也不充足,刘皇叔不过是暂时找个地方歇脚,难道还真打算在这儿扎根不成?
虽说我们的军队装备不整,城墙也不坚固,士兵训练不足,粮食供应也跟不上,但你看看博望坡那一把火,白河那一水,把夏侯惇、曹仁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我敢说,就算是管仲、乐毅那样的名将,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至于刘琮投降曹操,刘皇叔确实是毫不知情,而且他又不忍心趁乱夺取同宗的地盘,这份仁义,可真是大得没话说。
还有那当阳之败,刘皇叔眼看着数十万忠心耿耿的百姓,扶老携幼跟着他,他怎么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呢?
于是乎,一天只走十里地,根本不考虑去占领江陵,宁愿和大家一起承受失败,这样的仁义,同样是大得没话说。
寡不敌众,胜负乃兵家常事。想想当年汉高祖刘邦,多少次败给项羽,最后还不是在垓下一役定乾坤,这难道不是韩信的妙计吗?
要知道,韩信跟随刘邦那么久,也不是常胜将军。国家大事,社稷安危,关键是要有主谋。
不像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人,名声虚高,坐而论道无人能及,一旦临机应变,却百无一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这番话说得张昭哑口无言,半晌回不上一句话来。
座上突然一位壮士高声发问道:
“现在曹丞相的大军如云,将领如林,气势汹汹,一举吞并了江夏,您觉得怎么样?”
孔明一瞥,发现问话的是虞翻。
孔明笑道:
“曹操虽然收编了袁绍那群乌合之众,抢了刘表那帮散兵游勇,但就算他号称百万雄师,也不足为患。”
虞翻嗤之以鼻,冷笑着说:
“在当阳吃了败仗,到了夏口没了招数,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求救,还敢说不害怕,这简直是吹牛皮吹上了天。”
孔明泰然自若地回应道:
“刘豫州手底下那些仁义之师,怎么可能跟曹操那帮残暴之徒硬碰硬?
退守夏口,不过是等待时机罢了。如今江东兵强马壮,粮食充足,还有长江天险,
要是还让主公向那贼头投降,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从这点来看,刘豫州才是真正的不畏强敌呢!”
虞翻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作罢。
座间,一位好奇的观众插嘴道:
“孔明兄是不是打算效仿仪、秦二侠,去东吴搞个大忽悠啊?”
孔明瞥了他一眼,原来是步骘。孔明笑道:
“步子山你这是把苏泰和张仪当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说客,却忘了他们也是一等一的豪杰啊。
苏秦身负六国相印,张仪两度辅佐秦国,他们可都是有着扶持天下、谋划策略的真正男子汉,绝不是那种一见硬仗就软腿、一有风险就躲闪的小人物。
你们一听到曹操那虚头巴脑的威胁,就吓得屁滚尿流,还想嘲笑苏秦、张仪?”
步骘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嘴。
突然,又有个家伙好奇地问:
“孔明,你觉得曹操这家伙怎么样?”
孔明定睛一看,原来是薛综。
孔明不客气地回答:
“曹操那可是汉朝的大奸贼,这还用问吗?”
薛综不服气地说:
“孔明你这就不对了。汉朝传到现在,气数已尽。如今曹丞相已经手握天下三分之二的土地,民心所向。
刘豫州他不识时务,硬要跟人家斗,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吗?”
孔明一听这话,立刻怒发冲冠:
“薛敬文,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人生在世,忠孝才是立身处世的根本。
你既然身为汉臣,见到不忠不孝之徒,理应誓死与之抗争,这才是为臣之道。曹操那厮,吃着汉朝的饭,却不思报恩,反而心怀篡位的鬼胎,天下人哪个不恨得牙痒痒。
你倒好,把天命往他身上一套,真是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别再说了!”
薛综被训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座上一位仁兄忽然插话道:
“曹丞相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毕竟出身相国曹参之后;
那刘豫州虽自称是中山靖王的后代,却拿不出证据来,
咱们眼前这位不过是编席子卖草鞋的罢了,他怎么配跟曹操一较高下呢!”
孔明斜了他一眼,发现原来是陆绩。
孔明忍不住笑道:
“哎呀,这不是当年在袁术那儿偷橘子的小陆吗?请坐好,听我慢慢道来!
曹操既然是曹相国的后裔,按理说应该世代效忠汉室。
如今他却专横跋扈,对皇上无礼,这不仅是无视君王,更是辱没了祖宗;他不仅是汉朝的逆臣,也是曹家的败类。
至于刘豫州,他是皇室贵胄,现任皇帝亲自查证族谱后赐予爵位,你凭什么说他的出身没根据?
况且,高祖刘邦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亭长,最后不也统一了天下。编席子、卖草鞋又有什么可耻的?你这是小孩子见识,哪里懂得和高士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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