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欲加之罪(1/2)
素鸣衍抬头望着天花上的降神摩诃浮雕出神,采儿蜷在他的腋下,柔软光滑的双腿纠缠着他的身体。这时采儿也醒来了,只是为这样的姿势羞愧难当,半伏在素鸣衍的身上,不敢动弹,呼吸也是细细的,轻轻的吐在他的胸口上。
巫弥生推门进来,看见如云秀发堆在素鸣衍的胸口,采儿从顺滑如水的绸被里露出白嫩柔滑的香肩。巫弥生微微一怔,看见素鸣衍转头望来的锐利眼神,躬身告了个罪,阖门退了出去。
此时,素鸣衍对摩揭伯岑仅有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了。摩揭伯岑纵容他成为一个骄纵淫奢的王族子弟,素鸣衍就无需对巫弥生和颜悦色,从摩揭伯岑嘴里知道的檀那旃可不是知恩图报的主,特别有外人在场,巫弥生不经过通报、擅入内室,已是大违规矩。
想着巫弥生大概在外面平息心里的恼怒,素鸣衍心里不无快意,伸了一下腿,将惟一完整的左脚从采儿温柔香艳的缠裹里挣扎出来。
采儿再无法装睡,小手撑着素鸣衍的胸口,轻盈的身子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从敞开的领口,素鸣衍将手伸向她的怀里,一对小兔一样撞人的**就在他的手心,素鸣衍只觉身体里面或者是脑袋里面很深很热的地方给轻轻震荡了一下。
采儿手臂一软,嘤咛一声,无力的趴在素鸣衍的身上,**整个儿贴着素鸣衍的手心。贴了那么一会儿,才红着脸从素鸣衍的手里挣脱出来,还是说“巫大人还在外面候着,采儿先伺候殿下洗漱。”
素鸣衍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让他在外面候着。”
却是在外屋候着的侍女听着里面的动静,或许受巫弥生支使,端着洗漱的银盆开门进来,采儿侧着身子整理衣裳。从门隙里看见巫弥生青色衣襟,素鸣衍也不敢太放肆,坐起身子,采儿接过盛水的银盆伺候他净脸。
等洗漱完毕,素鸣衍将香艳的清晨细细回味了一番,却觉得这样的王子生活还不赖,端足架子,这才让人将巫弥生唤进来问话,心里却有些迟疑巫弥生能什么有紧的事必须赶早过来说?
“殿下的伤势渐愈,此时已无大碍,有些事需殿下亲自过问。”
鸣衍侧起身子,摩揭伯岑与巫弥生只怕他露出马脚,与羽嘉官员会面时,也让他谨行慎言,难道有什么事必须要六王子的身份去处理?
巫约生将素鸣衍的疑惑尽收眼底,小心的选择言辞,将事情解释清楚。六王子檀那旃乘车出游,套车的雷云兽突然癫狂,左右亲卫反应不及,让雷云兽将车中的六王子衔走遁入山林。从已知道的线索来看,问题只可能出在雷云兽与左右亲随身上,雷云兽不知所踪,只得去追究左右亲随的罪责,数十女侍与近百名亲卫都羁押在羽嘉郡都事院的大牢里。
羽嘉都事院无权追究此案,但是希望此案能在羽嘉境内定下结论,免得日后帝都追究羽嘉官员的责任,于是便来勉强还在病榻上的素鸣衍亲自过问此事,又能试探这位年少骄奢的六王子心里还有多少怒气,多少可以让六王子将多余的怒气发泄到那些失职的亲卫与近随身上。
摩提伯岑拿自己顶替檀那旃,素鸣衍焉能不知雷云兽之所以会狂态大发,必是摩揭伯岑暗中捣鬼。素鸣衍挥挥手,让采儿与其他三位侍女出去,待门掩上,压低声音问巫弥生“摩提先生是什么意思?”
“殿下对属下一贯残暴。”
素鸣衍目光落在《帝范》之上,帝王的残暴就是让每个人将敬畏刻在骨子里。
“摩揭先生说我还是一个多疑的人,倒不知十六岁的王子会有多少的心机?”巫弥生微微一怔,听不出素鸣衍这话里的意思,正要开口问他,却见素鸣衍揭被下了地上,只用一只左脚站在床边,右手扶着青铜床柱,对他说道“麻烦巫大人扶一把。”
坐着锦榻,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素鸣衍与巫弥生、采儿来到羽嘉都事院。
羽嘉郡孤悬帝国疆域西南,只有一座主城,四座军事附堡,羽嘉南边便是数百里荒漠与迦南国隔绝开来,北面与燕云荒原之间,只有少量低陵平原可供种植,人口不足三万,驻军倒超过此数。
虽然如此,羽嘉郡都事院却修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筑在城中心的一座高台上,九十九级石阶与台下的凡尘俗土相接,仿佛立在云端的神庙。
素鸣衍随素鸣戈进过一次羽嘉城,但是下民低贱的脚步不许踏入城中的主道,此次却以青岚朝六王子的身份首次造临此地,让素鸣衍心里生出无尽的虚幻之感。坐在锦榻之上,让侍从抬上高阶,仿佛身处云端,那一刻素鸣衍只觉得与那个未曾谋面的檀那旃溶为一体,在那瞬间,素鸣衍觉得自己就是檀那旃,一个新的檀那旃。
大厅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素鸣衍凝神一听,却是那个叫尤溪的中年武者在争辩“我等统属京畿卫戍军司,即便有失职之处,也轮不得羽嘉监察院来问责,你们拦着不让我去见殿下,究意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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